第十五章主人全书完

“我要回家里,你要不要搭车?”静也愣了一下,才明白平井的意思,立即点头。他和平井走出之后,一路遇到的组员,都以略带异样的眼光看着静也。静也知道经此一事,他和平井的事情在组里大约是要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上了车,平井倒了下车,开出不久,他便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靠了过去,手不安分地在平井腿间动来动去。

 见平井没有阻止,他滑下座位。前排的位置并不宽敞,就算以他的灵巧和纤瘦,也是要费电功夫才能挤到平井的两腿间。

 然后,他一边抬头看着仍在继续开车的平井,墨镜下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的脸,一边慢慢解开平井的皮带,将他裤子的拉链拉下。

 没有见到平井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天来有多么地欲求不满。平常也有与男人女人混在一起的机会,也有很简单的处理方法,只是一直埋头在工作中的静也,甚至连出去找个女人抱的想法也都没有起。

 然而一直没有抒发的欲望,在见到平井的那刻便开始抬头,而当男人将他拉到怀里吻的时候,似乎是在装满炸药的库里点燃火星,从16岁起就被充分开发,尝尽了男人滋味的身体,一下变得无比敏感。

 只是感觉到平井在身边就能使他的身体发生变化。16岁的时候逐渐发现到这点时他也曾试图抗拒,之后分分合合,每次被甩也都会自暴自弃地想,又不是世界上只剩下平井最后一个男人了。

 可是却没有与别人在一起的欲望…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也都懒得再去寻找理由了。他很快地将平井的分身释放出来,那曾经无数次进出他身体的凶器,每次见到他仍然会惊叹那样东西的庞大。

 纵然不勃起时也算相当客观的大小,一旦完全勃起更是几乎无法完全纳入口中的长度。他将平井粗大的分身拢在手里,几乎能感觉到那凶器的脉动,似乎那本身也是有生命的物体般。

 他开始认真的对待手中的宝物。经过七年,他几乎掌握了人类口交的一切技巧,有自信在3分钟内让任何男人控制不住的射出来。

 只是现在他只想稍微宝爱一下平井的宝物,他想要的是这样东西在身体内的感觉。所以他只是努力呵护着它,等它更热切地想要进入他的口中时却向后退却。反复几次,他感觉平井用腿夹紧了他的头,似乎微咬着牙说道。

 “你要不赶快做完,我们可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静也一瞬受了诱惑,他和平井还很少在汽车中做过,而且现在车子正开在高速上,能为情事平添许多乐趣。

 可是想到刚刚因龙司的事情,平井似乎并不太高兴,他决定还是先不招惹对方,发挥出全部技巧,很快将平井带到高潮。

 他咽下平井的精液,却并没有离开平井的分身。含着他的那里嘴唇无法做出微笑,他只将笑意写在了眼睛里。

 平井低低咒骂了一句,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江森进了屋子四顾一下,看到菊地正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书写着什么,走过去笑道。“怎么不见?”“什么?…哦,你说锦啊。他有些紧张,我正让他家大哥稍微安慰他一下。”

 江森耸了下肩。不用问他也能想见所谓的安慰是如何进行。桌面上放着的一样东西引起他的注意,他把那东西拿了起来,那是一个式样古朴的怀表,江森拿在手中晃荡了两下。

 “这个是等下要用的道具吗?”菊地一脸末名抬头,见到江森的动作,露出苦笑。“你呀,都跟你说过了,深层催眠不是拿着什么在患者眼前晃就可以的。这个,是计时用的。”

 “计时?”菊地耸了下肩。“对方在锦身上下的限制条件似乎不只一样,这也是我需要你的主要理由。”

 他开始向江森讲解等下要做的事情,江森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等一下,菊地,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做过催眠了?”

 菊地指了下桌上,江森才发现那里放着自己方才忽略的东西。小巧的收录机,黑色的耳机线隐藏在菊地的头发下,他刚才忽略了没有看到。“那么你在电话中说的…?”“江森。”菊地的表情换成江森从来没有见过的郑重。

 “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其他的主人也许也能成功,可是对方下的条件非常苛刻。因此你也必需在对方对锦下暗示的同样条件下夺到主人的控制权,而且…有时间限制。”菊地抬腕看来下表,站起身来。

 “锦那边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江森看着菊地。穿着一身白色医生大褂的菊地,脸上表情相当冷静。

 但是江森从来没有见他对什么事情这么着紧。他眨了下眼睛,突然明白过来,菊地对这个案例这么执着,一定还有其他的因素。

 “虽然现在说可能很奇怪,可是菊地,你觉得这样真有用吗?”“不用担心,江森,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江森摇头,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菊地,我们都只是有打碎别人经历的人。也许你在你的诊所里做过重建的工作,可是,不要忘记,我们的打碎,就是以完全的打碎成为奴隶作为基础的。

 像重新打碎的事情不是没有,可是,奴隶就是奴隶,一旦成为奴隶,很难再恢复过来…”江森努力表达着自己。

 并不是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到害怕。当然拳交确实是对施与者有很大要求的行为,并且要求参与双方间有足够的自信。

 只是现在他开始对奴隶以及打碎这个事情有了略微不同于之前的想法了。菊地的眼神变得冷下去。他低了下头,再抬头时,恢复了平时冷静模样。

 “江森,无论你是否帮忙,今天我肯定会继续作下去的。至于你说一旦被打碎了还有没有完全重建的希望,你没有见过成功的案例并不代表就不存在。事实上…”

 他停顿,江森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菊地向他靠近一步,将眼镜取了下来。江森看着他深色的眼眸,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奇特感觉。

 他和菊地是认识了五年之上的朋友,彼此知道对方的性向和洗好。菊地虽然并不太出现在BDSM的场景中,却毫无疑问的是掌握控制权的S方。

 平时接人待物的举动,也充分说明了菊地对自我的控制。而现在微眯着细长的杏仁形眼睛略微抬头看着他的,却似乎是他不知道的陌生人。

 在那个他所不认识的菊地身上,他能感觉到强烈到让人不由心动的媚惑,而平时总闪耀着淡淡幽默与讽刺的眼眸中,出现了甚至比树在最浪荡的时候更要蛊惑的表情。只是一瞬的功夫,菊地便恢复了原来的表情,退后一步。

 “在认识我之前你也许也曾听过奇怪的流言。”江森记起那些滑稽的流言,他见到菊地一面后就立即将那些作为无聊人的错误猜测而放到脑后。

 可能是菊地的体形偏向纤细一类,才会传出那种以貌取人的谣言吧。不明白菊地为何旧事重提的江森,听见菊地以陈述事实的口气道。“那些谣传,或者说至少是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他耸了下肩。

 “所以你看,曾经经历奴隶调教的人也是可以恢复,并重新站起的。”菊地说完便转身走开,留下江森一人对这空荡的墙壁消化他投下的言语炸弹。

 江森赶上菊地时,他已经在给即将进行的行为做准备。见到江森的到来,他略微露出笑容。“几乎都考虑要自己动手了。”他给江森戴上医用塑胶手套时低声说。

 新条家的家主一脸严肃地搂着锦,江森看了他一眼,对他未多做注意。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明明喜欢却害怕这个那个,若不是有锦的事情,相信他一辈子也就会和女人混在一起,满足在在ML时偶尔掐一下女伴,听对方尖叫来爽一下吧。

 锦的身体事前已经做了些准备,而菊地也提供了药用的肌肉放松剂,但拳交的过程并不算太顺利。江森把手指全部插入之后,锦有一段无法放松。江森已经想抽出手重来了,菊地却摇头阻止。

 “这行动是有时间限制的。”他说着,拿着一只小瓶凑近锦的鼻边。江森稍微等了一下,继续进行时,总算能将手掌慢慢没入到手腕。

 接着就是最关键成拳的时候了。他先略微活动着手指。锦的那里很紧,他也并非很好受。等到好容易将手指合拢成拳头,锦的身体已经完全被细细的汗珠覆盖,而江森头上的汗,也让他的黑发感觉潮潮的。

 “就是现在…让他认你的声音为主人。”菊地在一边低声道。江森犹豫了一下。之前他很少收固定的奴隶,感觉那样太过麻烦。

 比起承担起对方的人生,他还宁愿选择作调教师,享受调教的乐趣,而当奴隶的调教完成,就将他们交换给主人。

 树的情形也是这样。对方的要求是将树调教成只要被男人碰就会发生反应的身体。

 他猜想对方应该是男色俱乐部的主人或者从事类似的行业。之前不明白龙司的大哥总一郎,在操作黑道之余为何还有兴趣去玩那些奴隶和主人的游戏。

 在江森看来,最有趣的部分是打碎的阶段,一旦奴隶的调教完成,他便也失去了兴趣。然而在之前和文身完成的树做那件事情时,他意外感受到之前没有经历的快感。

 他并非只有视觉听觉的感官刺激带来的快感…“难道连我也要被他们的魔力所攫取吗?”他这么想着,才会在临走时对树作出那种事。

 然而菊地在身边催促,而他也记起,最起码这次的行为,虽然看起来还是与调教类似,却是为了将人格被毁掉的人拉回来,他终于下定决心。

 “锦,锦,你能听见吧?”锦的眼睛紧闭着,一波波的快感,让他的身体陷入临届状态。他艰难的点了下头,江森稍微改变在他体内的拳头的位置,他的全身便立即掠过细小的抖动。

 “锦,告诉我是谁的,告诉我是什么人。”锦在激烈地呼吸,房间里一片安静。江森觉得自己几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是…奴隶,我是,我是主人的…奴隶”锦的话语破碎着,身体无法控制地抬起,江森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

 “很好,那么,你的主人是谁?”锦喘息着,江森开始试探着前后移动自己在锦体内的拳头,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只能大张着嘴呼吸的锦,无法说出任何话来。江森停住了动作,再次问。

 “你的主人是谁?你应该称呼我什么?”他能感觉到自己汗落下来,与锦的汗水落在了一起。

 “主…主,主…人。”江森松了口气,他抬眼,正于菊地的视线遇到一起。菊地似乎正要开口说话,江森却觉得自己手腕所连接的身体有异。

 下一秒钟,锦完全没有先兆地,突然头部向后跌去,碰到了床上发出沉重的响声,而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全书终)